(本网消息 文/蒋艾玲)蝉鸣聒噪。我是水流,无形无色。
走在校园里,随处可见暗绿色迷彩图案,那是20级新生的军训服。人群蠕动着,倘若不去注意世界的声音,那便只剩下这迥异的色彩。
拉歌的呼声甫一开始,就没了退却之势。校园里,此起彼伏的军歌声,单人的、合唱的,教官的、学生的,带头的、跟唱的,铿锵昂扬的、冗长低沉的,真情实感的、僵硬形式的。
二分之一又二分之一,最终不会分尽,但趋近于零。零落成泥的花瓣,不足以提供下一株花的全部养分。物竞天择,给予弱者的资源越发贫瘠,弱者越发渺小。
“你还穿着军训服,为什么迟到?军训还没有训出你的守时意识吗?”四六级考场外,守门员如是说。
“看那个大一的…”“那个大一的…”“大一…”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,我穿着斑斓,站在聚光灯下,你大隐于市,因为市本就不排斥你。窥探,理所当然地来自安全的隐藏者。我在聚光灯下,只看得到你的一双双眼睛。
手术室需要绿色,那什么才足够热烈,做我的互补色?我是水流,顺势而为,为五光十色蛊惑,忘乎所以。但有意识时,我不想做无能为力的失败者。
号角响起以后,象牙塔会不会被攻破?